为第一句话应该是道谢。他愣了片刻才回:“嗯,我在这里兼职。”
许苓茴了然地点头。
白述年闻到她身上有酒味,不重,但很明显,他小心地问:“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许苓茴摇头。
白述年放下心来,思忖片刻,说出句不太妥的话:“以后不要一个人这么晚回家。”
许苓茴琢磨着这话,弯起唇角一笑,那笑比白述年隔着柱子看到的,要真情实意些。
笑罢,她突然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
白述年静心听了片刻,只有扑簌的下雪声。他刚想回没有,嘴一张,就听见自远而近的鸣笛声。
是警车。
他惊讶地望着人,问:“你报警了?”
跑步散发的热气被寒风掠走,没有遮挡的脖子开始冷。许苓茴把衣领拨回去,又将半张脸藏进领子里,“我想看看,这种情况下,警察信他们,还是信我。”
话音落下,她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白述年。
直觉告诉白述年,她的话里不只有字面上的意思,但他不知道,她是在表达她的胸有成竹,还是在怪他的多管闲事。
他摸不透她的意思,于是问:“那你要过去和警察指证吗?”
她沉默半晌,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后懒懒地摇头,掩手打了个哈欠,“不去了,困了,要回家睡觉。”
白述年不再去猜她的心思,“这边不好叫车,到前面去吧。”
他示意许苓茴动身,自己走在前面,踩出几个宽大厚厚的脚印,再踢了踢脚印边的积雪。
许苓茴踩着他的脚印,走起来轻松许多。
两人沉默地走到街头电话亭旁。
小应等了许久才瞧见人,看到白述年了,一把扑上来,“述年哥,我刚看到警车过去了,他们报警了吗?”
白述年往后看一眼人,说:“她报的。”
小应这才看见许苓茴,他回忆着晚上看见的她的模样,有些腼腆地打招呼:“嗨,26号桌!”
许苓茴倒也知道他喊的什么,淡淡地应了声。
三人等了一会,一辆空车驶来,停在他们面前,问他们走不走。
白述年拉开后座车门,让许苓茴上车。
许苓茴没有推辞,坐上去后降下车窗,拉低衣领,说了句迟到的“谢谢”。
白述年收下她的道谢,低声嘱咐:“注意安全。”
许苓茴点头,让师傅开车。
目送出租车驶离老街后,白述年和小应往反方向走。他们家都在老街对面的街上。
小应在雪地里跳,踩出大小不一的坑,“述年哥,那个26号桌是不是很漂亮?”
白述年想起柱子后的半张脸,还有先前灯光下的全脸,赞同地点头。
是漂亮,还有种,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神秘。
他看得出来,她的年纪,和他们相仿。
小应继续说:“但人有点冷冷的,不好接近。”
白述年没再回应,小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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