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退下,辛越等了好一会,顾衍却只站在屏风后头,影影绰绰的高大黑影隐约动着。
她边问,“怎么了?”一边赤着脚绕过屏风。
顾衍抬眼看她,又继续低头解身上的大氅,这回已不复耐心,直接将系绳的死结扯开,蹙着眉头扭了两下脖子。
辛越走上前去,顾衍却抬手让她停下:“你别过来,我才从京兆尹回来,上头尽是雪水。”
余光瞥见百花纹地毯上一双白嫩嫩的小脚,眸光幽邃,将大氅朝一旁的矮凳上一扔,扛起人放在床上,搓了搓她的脚丫:“在外头就看见屋里灯亮着,睡不着还是做梦吓着了?”
“醒了看到你不在。”
她的声音很软很轻,近似呢喃。
顾衍突然笑了笑,眉宇间风霜冰寒倏尔消散,在满室暖黄的烛光下氤出温柔的轮廓,“我去洗洗,既醒了,便再等我一会。”
待他携着满身湿热气息出来的时候,辛越又爬到了榻上。
顾衍瞥了一眼小几上的碗,皱了眉头:“大晚上谁给你上这个吃?”
“……”
辛越探了探碗壁,已经凉透了,不动声色地跪起来朝他伸出手。
顾衍将她打横抱起,放下时自己顺势压了上来,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熟门熟路地褪了辛越的中衣,只余一件抹胸薄薄裹住她。
薄唇似乎还带着风雪的冰寒,一下下印在她的耳后,与她的温热相撞,一片一片地让她发麻,继而泛出热意。
辛越呼吸急促,胸口略微起伏。
喉咙口漏出一两声低呢,小衣裳被叼起,两只手指探进来,将碍事的东西撕成两半。
粗暴的裂帛声、乍来的寒意、心悸、腰下多出来的软枕、摇晃的烛光、翻滚的被浪、打拳时遒劲有力的双臂、抛起、回落、紧锢。(哔—————消音)
一夜昏沉,醒了睡,睡了又被折腾醒。
反反复复地,直到第二日早晨,辛越幽幽醒转时,睁眼看到空荡荡的床沿,心下大惊,难不成真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事?她对顾衍的想念竟到了做风月之梦的地步了?
犹自震惊时,一道高大的黑影穿过帐幔,靠在床沿揉了揉她的脸,“怎么?睡迷糊了?”
辛越一动不动地看他:“你是昨夜就回来了?”
顾衍忍着笑,胡诌一句,“刚回来。”
“啊……”
看着她脸上渐渐加深的红云,顾衍的笑再憋不住,“怎么,阿越是做了个风月之梦?”
听了这调侃的话,辛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不明白,起身的一刹那,浑身的酸软劲也让她瞬间就清醒了。
起身洗漱时,看到小几上的白瓷碗已经不见了,想来芋丝已经收拾出去了罢。
她心里虽然可惜,却也只能暗叹一声,顾衍终究是没有这个口福,昨日的小圆子,乃是她二十余年人生中做出的唯一一碗吃了还能活蹦乱跳的食物,待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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