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了。
已经十八年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
中年男子莫名地看着容昱。
“林宣节校尉……”
这是中年男子曾经在皇朝用丰功伟业换来的荣华富贵,现在听来,却是一个笑话。
“你可知你的主子把谁赐给你了?”
“谁?”中年男人看向妇人。
“莲蓉,北桑长公主身边第一大宫女。”
幽幽几个字,让中年男人眸子一缩。
“民妇只是一普通商人的妻子,殿下何必取笑民妇。”
“这一声殿下,又何尝不是对本相的取笑?”容昱嘴边的嘲讽划出一好看的弧度,微微上翘,带上了笑,“所以,林宣节校尉,你以为的香车美人,不过是北桑安插了一个人在你身边监视。”
中年男人顿了顿,随即是自嘲的一笑。
监视他的又何妨?
两人十多年的夫妻,儿女双全,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殿下,你还想问什么?”妇人从男人手里夺过了话语权,终于抬头,看向了容昱。
“你知道什么?”
是你知道,而不是容昱提问。
妇人叹气,干涸的嘴唇一张一翕,说着容昱最想知道的事。
桌上的沙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收了起来。
一行人再次潜入暮色,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了。
来得无声,走得更是无息。
……
这是一破败的院子。
容昱站在窗前,看着昏暗的暮色。
南辰边境的温度比京城高,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里的人还穿着春装,街道两旁时不时地还有会一两簇不知什么时候绽放的花朵。
就连这破败的院落都春意盎然,野花遍地,哪儿有一丝萧索的样子?
容不下站在容昱身后,想说点什么,又无从开口。只能平稳气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爷查的是大事,如果不是那边动静太大,爷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到这里。
只希望爷能查到他想知道的后,不被影响心情。
想到京城的那位,容不下为自己的担心自嘲了一下。
只要有未来主母这尊大神在,爷从来就不会心情不好。
手指在身后捻了捻,容昱终于转身,“传令下去,休息一晚,明儿到中馆。”
“是,爷!”容不下接令,心里却是大骇。
中馆在另一个方向,属于北桑境内,与皇朝的河尖庄和南辰的乌沙镇接壤,呈三角鼎力的局势。
爷这是要……
开始干活了?
没有丝毫质疑,容不下传达了容昱的指令。
十个时辰后,一行人踩在了中馆境内。
与昨儿不同。
今儿的容昱,面容稍作改变,穿着商人最喜欢的绸缎,堂而皇之地走进一个商号。
“东家。”掌柜的听到动静转身,看到身后的人,眼睛一亮。
容昱微微颔首,直接进了内屋,掌柜的慌忙跟上,手里拿着这个季度的账本。
“东家,这是这个季度的账本。”
容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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