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匣只点了一回,宇文序便命人收拾。彭正兴谨记教训不敢怠慢,佩兰连番落空,心下很是不忿,笑吟吟捧了一只紫灵芝,双手奉上:“这只平整光亮,颜色也浓正,一准是极好的。”
宇文序道:“不必。”
彭正兴利落扣了匣子,唤来一个小太监。
佩兰手捧紫灵芝,无地自容,不放是没趣,灰溜溜放了更是丢人现眼。
“还有好些,多拿一只罢。”成太后道。
宇文序道:“已有叁只,添一只,‘四’字不吉利。”“也是,”成太后抬首道,“你喜欢便收着就茶喝,秋冬之交适宜温补。”
佩兰委委屈屈谢了恩。
宇文序道:“儿臣今日拜见,还与母后讨一个人情。”
成太后奇道:“什么人情?”
宇文序并未明言,只唤一声“彭正兴”。
彭正兴答了“是”,请进两名金刀侍卫,他朝太后躬身一礼,又向佩兰作揖:“章姑娘,冒犯。”
佩兰才撇下灵芝,无缘无故受礼,一头雾水,两名侍卫径直逼上前来,一人一手拧起胳膊。
“做什么!”佩兰大惊失色。
金刀侍卫二话不说,只将人拖出殿外。
“放肆!”成太后怒道,“哀家眼前,尔等岂敢放肆!”
“啊——”
侍卫又拖又拽毫不留情,二人未下狠手,只是扣押一弱女子,五分力也是十分。佩兰泪眼汪汪,哭道:“陛下、啊——陛、陛下……”
成太后一拍桌案:“还不放开!”
宇文序如旧沉着脸,置若罔闻。
“姨母——姨母救我——”佩兰挣脱不得,趔趄栽倒,侍卫二人便拎着胳膊拖下去。成太后起身阻拦,老妇人步履蹒跚,一把将泪人儿搂在怀中,侍卫不敢冒犯太后凤体,只得松开手。
“彭正兴,你是不把哀家放眼里!”
彭正兴垂首回话:“启禀太后娘娘,章氏下毒谋害皇贵妃,证据确凿。”
成太后惊疑不定:“下毒?”
妇人怀里抽抽噎噎的女子一瞬止了哭声。
彭正兴道:“是。”
成太后全然不信:“空口无凭,有何证据?”
宇文序冷声道:“带上来。”
彭正兴躬身应诺,不多时便有金刀侍卫押上一个小宫女。
“此人乃尚宫局女史,名唤丁香。”彭正兴道,“曾为仙居殿秦宝林侍女,后秦氏降罪迁宫,得章氏举荐入尚宫局。”
丁香咣当一跪:“回、回太后娘娘,那珍珠香、香膏是佩兰姑娘命……命奴婢,添了羊踯躅花粉。奴、奴婢不知是给皇贵妃娘娘的,奴婢当真不知……”
德明堂脂粉香料呈送太医署,起先渔歌只送了素日所知之物,其后定例清查脂粉盒子,才发觉那珍珠膏动了一块,南婉青道是何时抹的不甚清楚。渔歌照旧送去太医署,太后赏赐,众人怎敢揣测,只当走过场,不想却是罪魁祸首,一路顺藤摸瓜,尚宫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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