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初站在窗户前,望着外头一景一物,是如此熟悉,如此的熟悉……
水坑直接被冻穿,厚厚的冰层掩盖了一切,原本的树木这会儿也像被冰封住,彻底不再动了。
死水黄黄的,这会儿也被冻成了黄冰糖一样的冰层,在白色的光线下,闪耀着灰扑扑的光,不太好看。
噗通。
楼上有人朝冰面扔下一个铁盆,发出一声脆响,铁盆被砸穿,直接飞了出去。
邹城从未如此寒冷。
缺水缺电缺粮食,长期饱受饥渴的折磨,这会儿脏水直接被冻成冰层,连最后的水源都要被剥夺,小区的人感觉快活不下去了。
乔夏初摸着手腕上的表,心底默默盘算着。
她一大早就烧了一锅热粥,往里头加了生姜,虾仁,还有几块红薯,香气直冲鼻孔,连小黑都往桌边蹭。
“瞄~~”
小黑饿了。
乔夏初抽回飘散的思绪,拨开一根香肠,喂给小黑吃。
小黑一身黑毛,依旧散发着亮泽的光,不像前世,浑身毛发结成一缕缕的,瘦得肚子全瘪了,连老鼠都扑不动,臭水沟里的鱼儿都抓不住,常常走路发颤地跟在她身后,一人一猫,在末世里互相取暖。
吧唧,吧唧。
小黑吃得优哉游哉的。
主人有好日子过,猫爷就是爷。
主人惨淡,猫就是奴。
它不像狗子情绪活跃,猫儿安静温顺,只会用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主人看,看着看着,会以为它爱上了自己,但下一秒,它就无情扭头,六亲不认……
乔夏初撸了一会儿猫,然后起身拿碗筷,享受着虾仁红薯粥的暖意。
房间温度不低,她像往常那样正常吃喝,丝毫不担心食物会变冷。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尖叫声。
“可以出门了,冰层可以走,很厚很厚,没有开裂——”
楼下有人大声呼唤着。
陆陆续续的,冰面上汇聚着越来越多的人,一个个穿得跟熊一样,但在房子里憋屈了大半年之久,快闷出病来。
这还是头一回可以行动自由。
小区高层的住户,陆陆续续裹着厚厚的衣服,有些直接把被子盖在身上,在冰层上慢慢行走着,感受着久违的自由时光。
不过,冰层太寒冷,就算有棉靴,寒冷直接从腿肚子往身体里灌,透心凉。
出来感受一会儿,又回屋了。
不过,水源被冻住,不少人就拿着盆,想尽办法撬点冰回去用。
也有人被冻病了,就用毛毯裹着,放在塑料盆里,一家人齐心协力拖拽着,往医院的方向行进。
乔夏初回忆起医院的情况,不由得摇头。
洪涝期,医院也被水封锁,出入都是用冲锋舟,皮划艇,或者是小船,器械被搬运到住院部的高层。
但留在水底的病人,永远留在了病房里。
医院到处乱糟糟的。
病人护士护工,乌泱泱的病人,将整个医院都堵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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