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那什么稀奇的果子,雅蒜也不会……”沈白怔怔出了会神,更是哀恸难安,随即哭闹无休,说起胡话来。华彤心如锥刺,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哄着沈白服了药,只守着他睡去了,方离开濯香馆。
过了两日,沈白依旧日夜惊惶,不思饮食,经御医诊治了,竟是忧惧成疾,就连上京之事也耽搁了,遂改为五月下旬上京。
菀菊有双十年纪,生得清秀,心思缜密,做事也稳重,便从华彤身边调了过来,照料沈白饮食起居。华彤一得了空,便赶往濯香馆与沈白说笑解闷,一日三餐也是陪着的。各种稀奇的玩意儿也不曾停过,什么绢偶、竹屋、木雕,还有玉连环之类,只盼着沈白可放宽了心,安心养病。
且说华彤早派人粘了蝉,沈白夜里依旧睡的极不安稳,反反复复的醒了几次,梦里不是雅蒜落井他未施以援手,便是往日与雅蒜欢乐笑闹如今好景难再。
这一日,天未大亮,沈白却是早早醒了,汗湿重衣,心有余悸,双颊上尤有清泪残痕。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昏昏沉沉一片,竟又想起那日冬夜里雅蒜说再不能服侍他,如今连性命也丢了,免不了又是一阵悲伤难过,径自落了几滴泪。
躺了大半个时辰,沈白才唤了菀菊进去服侍。洗漱完毕,菀菊替沈白束发。沈白闭目微仰,面上竟是少有安心舒缓,觉着头上一梳一篦,只软软道:“雅蒜,早膳可备了?我想吃山药蜜豆糕。”甫一出口,便觉失言,心中又是一酸,眼圈也红了。
菀菊稳稳的将五瓣梅白玉簪给沈白插上,只含笑说道:“回公子的话,早备下了,还有玫瑰饼和葱香卷子。今日厨房也备了燕窝粥,是上好的金丝血燕,昨晚上主子特特送来的,最是补气的。公子虽不习惯,却也要勉强吃几口。”
见沈白缓缓颔首,面色又是几丝忧戚,菀菊又轻轻劝道:“公子心性恪纯,才忧思成疾,如今此事已过去多日,若是公子还是如此,岂不是教亡者心中不安么?”
闻言,沈白不禁又落了几滴眼泪,菀菊忙取了暖巾擦了,好生劝慰着。沈白按了菀菊的手,道:“菀菊哥哥,我身子不好,也爱胡闹,这几日也多亏你照料我,多谢你。”
菀菊笑回道:“这是菀菊分内之事,沈公子不必挂心。只是公子应好好调养身子,快些好了才是。”
沈白又思极梦中雅蒜对自己也这般好,竟也将菀菊的话听进去了,强压了愁绪,又命人添了几道素日颇喜的小菜与点心。
未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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