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拦在外边。灵堂设在墓地不远处的别馆内,这别馆本身就是北派弟几十年前修建,方便后人吊唁。
雨天路难走,还有很多小道,因为天暗的缘故,程不遇跟在顾如琢后面,爬的有些吃力,他一只手拿伞,动作总是慢一步,雨水和薄汗混杂,浸湿他乌黑的发。
山路上弥漫草木清香。
程不遇跟不上他,听了下来,微微喘气:“等……等一下。”
顾如琢于是停下来等他,也没什表情。
程不遇弯腰休息了一,随后才站起来说:“好了。”
他正准备继续走,顾如琢忽而将手伸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
程不遇怔了一下。
顾如琢视线平视前方,没有看他:“抓我,走稳一点。”
他的手很热,修长有力,程不遇被他牵往上走,到达山顶后,彼手心都沁出了薄汗,肌肤发热。
程不遇挣了挣,顾如琢终于松开了他。两个人都微喘气。
大雨的墓园中,没有别的人。
他带他先去定好的墓地看了一眼。
一路走过去,重重墓碑掠过,都隐在苍翠的草木间。上一代,上上一代的许多老艺术家,都成片地葬在这,没有什特别的排场,人死都是一抔灰。
“明天过后扶棺过来,其他人陆陆续续都赶过来。师父生前人脉广,前两天供老友吊唁,后一天允许媒体入场。”顾如琢声音沙哑,“按规矩,死后孙守灵堂,你大伯他们过来。”
程不遇“嗯”了一声。
高中的那几年,他短暂地见过他们几次,但也只有短短几面,他们大多都没怎心过他。
程馥他也见过,那个男人对他避之不及,见到他就远远地躲,似乎怕他黏上他。
“还是那句话,你想见他们的话,就去见见,不想见也没系。”顾如琢注视他,眼眸幽暗,“第四天起灵,师父遗言,弟扶灵,本该是我去。”
“嗯。”程不遇说,表示己在听。
顾如琢却没继续说了,他仍然注视他,眼幽深而锐利。
程不遇意识到他好像在等他说话,他想了一下,想到今天看到的新闻,猜测他的想法:“你去的话……媒体……骂你?”
顾如琢淡淡地说:“我是想你去。”
程不遇怔了怔。
“师父走之前要我照顾好你,遗嘱上有你的股份,虽然不多,但是够你一辈衣食无忧。程不遇,我没管过你,从前也不想管你,你今后怎走,都是你己的选择。”
顾如琢仍然注视他,“以前我没把你当过程家人,你在班上时我也很讨厌你,这一点我想你知道。”
程不遇点了点头,这是他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你离开程家有你的由,在不程家,不北派,都是你的事,我只做我该做的那分。”
程不遇望他,安静地听。
“我嗓倒了,我们师兄弟六人,本质因利而聚,如今大家各奔东西,我国安定,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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