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时,整颗心都仿佛能被他融、点燃,烧的是静火,很莹润的烛火,有着玉一样的光华,总是幽幽的亮在心尖上,看得人心上如同猫儿挠过,甚至还能看出那么几……香艳。
这阙词本身就是很香艳的。
两人唱罢,胡轻流站起身,有些兴奋地说:“好,好,就是这个味道,比起老程的,又是另一种了。太漂亮了,师父的唱法,会吗?”
程不遇点了点头,说:“会的。”
他学人没有任何难度,当下又唱了几句,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时的程方雪。
胡轻流是肉眼可见的兴奋:“我该早点来见的,一早听如琢说了,我还不太信,这个……晚上有空吗?来来,颁奖这么久了应该饿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怎么样?想吃点什么?”
程不遇感觉到胡轻流非常温和,和程方雪完全不同的一种温和:这一派老艺术家,有一种非常内敛的清醒温柔,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
他很喜欢这种人,也慢慢没了刚开始的那种拘谨,乖乖答应下来:“好。”
“想吃什么?”胡轻流似乎也是想了一下,“有什么忌口吗?们年轻人对吃的比我懂行,们定吧。”
程不遇想了一下。他还没有和这种长辈郑重吃饭的经验,只知道环境好一点,消费高一点的地方,上次顾如琢带他去的那家就很不错,但是他忘了店名。
他又望了望顾如琢:“师哥,就是那家……拔丝茄块,干煸笋丝,还有鱼的那一家……”
“我知道了。”顾如琢非常上道,老板打电话预定了位置,三个人的。
他们现在过去大概一个小时。会场的人差不散了后,外边开始下起雨来。
胡轻流带了司机,出门先和程不遇共伞上车了,顾如琢跟在后面,也没人递个伞,冒雨上了车。
他也没脾气。
顾如琢在长辈面一直特别会装孙子,知道什么时候乖什么时候可以放松,长辈们都宠他,像程方雪,就很喜欢他这种不着调的散漫样子,但是胡轻流不同,胡轻流就喜欢乖学生,一直对他恨铁不成钢。
他在这里插话也插不上,手机没电了也没得玩,于是百无聊赖抬起头,往后视镜里看。
这一抬头,他却撞见了程不遇的眼神。
程不遇眼底有些惊讶,还有些憋不住的意,是一个普通的,看恋人出糗后的眼神,有点宠溺和玩趣的开心。
顾如琢:“…………?”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再一看,程不遇又低头和胡轻流说话去了。
胡轻流很喜欢程不遇,一路都在跟他说话,聊一聊,嘘寒问暖,问一下他以怎么练的,现在怎么过的,顾如琢完全插不上话。
“原来是这样,只回来三年是吗?”
饭桌上,胡轻流低声问道,“在哪里?”
“在江南,和妈妈一起住。”程不遇回答得规规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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