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就见到顾如琢伸手将门关了,一双丹凤眼藏着点笑意:“这样安静,过来。”
他在椅子上坐下,程不遇只有乖乖放下台本,俯身给他贴片。
他指尖有点凉,但是稳,轻柔,小心翼翼的。
顾如琢一抬眼,他就小声嘀咕:“你别动,要歪了。”但顾如琢仍然只是望着他,温热的鼻息拂过他指尖,金玉珠翠随着他的动作一摇,撞出玲珑的脆声,如同撩开珠帘。
他在这乱动,程不遇手停了下来,正瞅着他,眼神不太满意。
下一刹那,顾如琢手臂轻轻环过他的腰,把他往前带了带,低声说:“靠近点就不歪了。”
只是一刹那,他的手没有在他腰上停多久,顾如琢平静地注视着他,但脑子已经飘了,像是思绪被自己扰乱了起来。
程不遇的腰细。
又细又软。
那他在床头写歌,程不遇就趴在他怀,他伸手就能一把搂过来。
“贴好了,师哥。”程不遇低头说,随后站好,又抱怨道,“你不要摸我。”
他这个反射弧长得可以——顾如琢没忍住笑,站起身来,伸出双臂,歪头看他:“那你来摸我?随便你摸,咱们扯平了。”
程不遇终于感受到了几分他的不正经,瞥了他一眼后,也没有说,只是重新把台本捡起来看。
房间极安静,两身后是布景的旧化妆镜,紫檀木,金铜色,墨绿的玻璃镶成彩色,映着他们头顶的金玉珠翠。
光线透入,空气浮动着金色的尘埃。
他一边看,察觉顾如琢在旁边捧着脸望他:“程不遇。”
他翻过一页:“嗯?”
过了久,他都没听见顾如琢回,他以为这又是顾如琢的一兴起,当这个对不再继续,顾如琢又出声了。
“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顾如琢轻声问。
程不遇抬起头,诧异地望向他,与此同,化妆间被推开了,胡轻流带着一帮马闯了进来:“来来来,开机了,拍好没?”
一门闯破室内空寂,空气的尘埃飘摇落地。
他望向顾如琢,看见他造型完毕,满意地说:“好了,可以了,小程你也过来,我们接着往后拍。”
顾如琢上戏后妆比他稍浓一些,比他金贵华丽,胡轻流连拍了好几条,赞道:“对了,这个味道对了。”
剧组重新开机。
罗绮垂寻访月风天,本想登门道歉,并不得见,登门了一次,他就知道对方拒绝的意思了。
同行都在为他叹息:“月风天脾气大,心气高,从前他来津门唱第一场,改了词,有叫喝倒彩,他当场罢演退票,支了个棚子免费唱给听,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津门唱戏。十年不演,这是你第一场戏,也是他回来的第一场,这档子事,进也不好,退也不好。”
“这件事,说到底是津门这些不做好,拿前辈压小辈,不让小辈出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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