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过身,“倘若失败,你知道后果的。”
“臣知道,毋宁死,也绝不平庸而活。”
“那群有资历的老臣哪怕是能出一个像你们这般坚定的人就好了。”
“跟你父亲对抗,你不怕么?”
“臣顺从了他二十年,就连娶妻...他都不曾顾及过臣。”
乾元八年以翰林学士章厚为端明殿大学士权知开封府事,并赐府居住,王文甫入翰林院接替其执掌制告;因京城米价事,朝中掀起变法风波。
“承蒙陛下厚爱,不过臣有妻子了,还有个女儿。”王文甫接道。
皇帝突然大笑了起来,“朕当然知道你有妻儿,朕可不是因为你们两个长得好看才双双重用,又没有那分桃之好,你就放心吧,不过...”皇帝又眯眼笑道:“与才貌双全的人并肩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翰林学士章厚看着前朝鼎盛时期的疆域图,光芒临照至昆仑山脉,“陛下想在年初时施行武宗朝的新法,那就由臣来打头阵吧,臣父看重出身,必不容新法。”
章厚端着袖子问道:“陛下委以重任臣下二人,是时机成熟了么?”
“纪纲不肃,法度不行上,下务为姑息,百事悉从委徇,以模棱两可谓之调停,以委曲迁就谓之善处,朝廷显官多交私养望,惟有加强集权,重诏令,振纪纲,方能张法纪以肃群工,揽权纲而贞百度,革新法令才能畅行无阻,你们都是学士,通读史书应该明白自古变法者没有几个是善终的。”
“米价如何?”
“京城米价虽以恢复,但商人仍把控着市场。”
朵殿里烧着一盆炭火,炭盆旁没有人,只是绘画的屏风上有一个身影。
二人走到屏风前躬身道:“臣章厚、王文甫请圣躬安。”
殿外狂风呼啸,踏上殿阶的两个绯袍各自拂去身上的积雪。
皇帝抬头瞧着屏风,“马上就要第八个年头了。”
“臣等明白。”
“你们可都是朕眼里的宝贝,朕怎么舍得让你们流血呢。”
“朕只能保证首相不会干涉,但不能制止那些朝臣及世家子弟的指责。”
王文甫作深揖道:“与人博弈,哪会不流血呢,为之陛下与大宋,臣心甘情愿。”
“绕过来吧。”
“是。”
除了变法,皇帝试图更改官制,恢复武宗朝被废除的新制,因触及贵族利益,遭到以集贤相章得为首的一众文臣反对。
章厚从禁中回到家后,原先对他客气的嫡母也开始摆起了脸色。
章厚回家后走到中堂问候嫡母,“母亲。”
瞧着章厚新换上了一身紫袍,章氏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不再嬉笑反而故作姿态道:“都说父子血浓于水,就算不能同气连枝也不至于倒戈相向吧,整天仁义道德仁义道德,我看那些先生们教的书都不知道教到哪里去了。”
“官人能够从万千举子里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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