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不作回应,轻声嘱咐了句“回家多休息”就离开了。
任衍走后,段吹雨在病床上躺了下来,手搭在额头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林佳棋问道:“你的鼻子没什么大碍吧?对不起啊,我刚才头昏脑涨的都看不清你了,没留神就怼到你了。”
最后还是林佳棋帮任衍解了围,走上前助他逃离这两难的境地,看着段吹雨道:“你是哪来的地主老爷这么霸道?人家想走你还要扣着人家?”
段吹雨不快地撇了撇嘴,对任衍说:“今天跟你说的话都不许忘。”
“没事。”
“疼不疼?医生怎么说?”
任衍借故离开,外人在场,段吹雨收敛着,低声问一句:“你要走了?”
“嗯,你好好休息。”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许走。”段吹雨还是收不住性子,霸道得很。
看到林佳棋,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凝滞。隔间里沉寂得只剩交杂错落的呼吸声。
任衍的,段吹雨的,受惊的林佳棋的。
两人对峙太久,眼里尽是对方,全然没有注意到站在帘外的林佳棋。
等回过神,耳边有窸窣动静,转头一瞧,是林佳棋一张错愕的脸。
段吹雨抓住他的衣袖,微微噘嘴:“要不要再来一下?刚才好像没亲到。”
任衍喉咙一紧,眼睛都快被这人逼红了,他声音压得极低:“你能不能别胡闹了?”
任衍只觉唇角发烫,冰凉的指尖溢出一层汗,眼前这个哪是个害臊的人,最不知羞,不退反进,步步逼近,又向任衍靠近几寸,维持着鼻尖要触不触的距离。
丁启和8班学生留在操场为其他运动员提供后勤服务,林佳棋自知不小心伤了段吹雨,满心愧疚,先他们一步来医务室探望段吹雨。谁知刚来就听闻不得了的秘密,从段吹雨问任衍“你喜不喜欢我”开始,她站在门外惊得半步也挪不动,甚至有幸见证了段吹雨对他的家教耍流氓。
任衍心头浮起一丝疑虑,但面上极为冷静,他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是汪垣打来的。
“嗯,你在操场等我,我马上过来。”
“喂?”
“你人呢?怎么我一转头你人就没了?运动会好像快结束了,咱们回吧。”
“我像是在胡闹吗?”段吹雨目光炽热,死死攫住任衍深邃的黑眸,不放过一丝能窥探他内心的机会。
任衍缄默不语,眼底暗流波动。
“就血管破了,没什么大碍,甭担心。”
一码归一码,林佳棋询问完段吹雨的伤势,没办法对刚才撞见的那一幕视而不见,她抿了抿唇,静默片刻,问:“你跟你的补习老师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段吹雨反问。
林佳棋压低声音:“我都听到了!你说你喜欢他,你还……你还亲他。”
“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
林佳棋难以置信:“合着你这两天痴痴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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