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间浮来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味,段吹雨的思路忽然被打断,按着尺子忘了下一条辅助线该画在哪里。
“继续写你的。”任衍轻低的声音就从头顶落了下来。
段吹雨抬起头,撞上他同时落下来的目光。
瞳色跟眼睫一样,黑得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枯井。
任衍的神色依旧很淡,眸光却浮过一丝微波,他拎着卷子走回了懒人沙发。
段吹雨抬指轻揉了下鼻尖。
之前在卧室门口就闻到了,这人身上透着似有若无的香味,大概是喷了香水。
可是跟他妈喷香水时给他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不浓烈,也不张扬。那人俯身抽走英语试卷的时候,那阵柑橘清香是从指尖散发出来的。
段吹雨本人看不惯男人喷香水,总觉得娘们儿唧唧的。
他啧了声,钢笔笔尖在卷面上用力地戳了一下,白色的纸面立刻晕开一个墨点。
第一天补课,两个小时,任衍什么也没教,因为就段吹雨目前掌握的程度,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补。
人家是查漏补缺,他这是女娲补天。
两小时下来,段吹雨十分看不惯这个补习老师。
全程带着耳机也就算了,堪称惜字如金的典范,别说讲题目,连正常的交流都基本没有。只是把他的作业批改了一下,让他把自己的解题思路复述一遍。
段吹雨觉得这波操作的恶心程度跟他数学老师的默写有的一拼。
他真是心疼他哥的钱。
得想个办法把这位划水的老师赶走。
“怎么样?”走出书房,段习风就满心期待地询问任衍今天的补习成效。
段吹雨绕过任衍,把书包往背上用力一甩,两步一跨上了楼。
段习风见他走得风风火火,脸色也阴着,就问:“怎么了啊,你说他了?怎么还发脾气了?”
任衍面露疑惑:“发脾气?”
“啊,他一耍小性子就那个德行。”段习风往楼上努了努嘴,“撇着嘴,不搭理人。”
任衍不了解这位少爷的脾性,沉默几秒,问:“你妈确定要送你弟弟出国吗?”
“……”
任衍见段习风脸都绿成茄子了,忍不住翘了下嘴角。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弟的英语已经彻底没救了?”
“也不是。”任衍嘴唇抿成一条线,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隐约的疑惑,只能道:“我尽力教。”
翌日,英语课上,段吹雨照例拿出其他科目的卷子刷题,不听课。
李易作为发小操碎了心,主动拿过段吹雨的英语试卷帮他批错,段吹雨不听英语课是常态,李易以前问过他原因,没问出什么所以然来。
今天的卷面意外的干净,竟然一题没错,李易震惊坏了。
“你怎么回事?开挂了?”一下课,李易就拿着卷子问段吹雨。
段吹雨一下课就趴桌上睡觉,闻言脑袋勉为其难地抬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随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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