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儿怎么办!”
然后声音又些微缓和些,低声道:“先把爹给抬回去再说。”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忍着无尽的悲恸和愤怒。
那做弟弟的听他说及妻儿,便只觉如一盆凉水猛地从头浇到了脚。失魂落魄,泣不成声。
兄弟两将逝去的老者抬回了面馆。
许多百姓跟着过来观望,人群中叹息声此起彼伏。
在店铺里忙活的兄弟两的妻子见着公公突然就这么死了,也是趟泪。还有三个孩子,摇晃着老者的尸体哭喊。
“爷爷!”
“爷爷!”
面馆里的食客们多数放下铜板离去,只剩下几个相熟的。
做哥哥的性格沉稳些,对着周遭众人拱拱手道:“诸位,家父不幸遇难,恕今日不招待各位了。”
然后对着弟弟道:“关门。”
又对自己的妻子道:“去请城内的殓师来。”
他妻子匆匆出门去。
弟弟将门掩上,只留下一块门板没有插上去。
店铺外面的人摇头叹息着,渐渐散去。
兄弟两忙活着打水,给老者擦拭遗体,换上衣裳。
有还留在店里的相熟之人帮着搭手。
有人问道:“伯父好好的怎会如此?”
年幼些的汉子咬牙切齿,“听人说是有城外的士兵进城来报信,在街头上驰马,撞死了父亲!”
“这……”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也只能是摇头叹息。
遇到这样的事,莫说是他们,就算是城内那些小有身家的商人怕也只能忍气吞声,除非是官吏还差不多。
而这样的事情通常又是不会落到那些人头上去的。
那些骑兵都是长着眼的,真遇到穿着讲究光鲜的人,不会那样直冲冲地撞上去。
说白了,他们也是挑人来的。
……
府衙。
那些个骑兵自是没将撞死老者的事放在心上,甚至是连半点波澜都没有。
到府衙门口出示过令牌后,便是匆匆进府求见柴立人。
柴立人作为大帅,来到这区区三原城,当然是在府衙下榻。以他在元朝现今的地位,就算是想睡那达鲁花赤的房间,甚至是睡他的妻妾,那达鲁花赤怕也不敢说什么。
元人好武。特别是在这样的战争关头,军中将领的地位就较之寻常时候还要更高许多。
当然,柴立人并不会这么做。
说起来他除去贪财些,倒还真没有别的嗜好。当然,这可能和年纪大了也有些关系。
在那些士卒进府衙后,很快有人前去通禀柴立人。
柴立人披着睡袍到府衙大殿。
一众轻骑信差带大殿门口等候着,见到柴立人连忙单膝跪倒,“叩见柴帅!”
柴立人满脸的威严,淡漠问道:“何事啊?”
那为首的信差道:“京兆府告急,御史大人差我等来向柴帅求援,请求柴帅速速发兵相救!”
“嗯?”
柴立人闻言微愣,“他邴文轩不是在京兆府汇聚了近十万将士么,怎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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