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顶的头发也?掉下来了好几缕,往他的脸边和眼前挡。
他的手指脏了,只能用桡骨费劲地拨开头发、拉上?袖子,结果最后脸颊还沾到了药泥,变得脏兮兮。
陆秧秧见状,很是好心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弯下身子帮他将袖子一节节挽起,又把他脸颊边的碎发往他的耳朵后面别。
这时,陆秧秧心里?动了动,起了坏主意。
她非常故意地在给他别头发时,用指尖在他的耳廓轻轻滑了一圈。
当她手指离开时,男孩切药的手还落下得平平稳稳,白皙的耳朵却已经染满了漂亮的粉色。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了不少。
陆秧秧自己做的怪,自己却也?跟着不好意思了。
看到她刚刚别到晏鹭词耳后的头发再?次滑落,她清了清嗓子,直接摘掉了晏鹭词发顶的木簪:“我帮你重?新束一下头发,你手别停,继续切药。”
陆秧秧在长乐宫时便已经玩过?晏鹭词的头发了。
他的头发又顺又滑,都不用梳子,手指抓两下都能梳理得极好。
她很快就在她的头发上?玩得不亦乐乎,过?了好久才舍得将这匹青丝绾起。
然后,她抬起木簪,正要往头发里?插。
咔。
她手指力气没收住,把木头簪子给捏裂了。
陆秧秧:“……”
她僵硬了片刻,抬手往自己头上?摸。
可她今早出来得匆忙,梳完头发后,便只在头顶随便用发带绑了两个小花苞,如今头上?一个能簪发的饰物都没有。
她没办法,只能轻轻地把晏鹭词的长发放下,回头望向薛盈的竹楼,想看能不能溜进去?借个发簪出来。
结果她这一回首,却正好看到了薛盈。
薛盈的妆面颜色更加浓艳了,但她的心情也?似乎更加不好了,整个人恹恹的,正斜斜倚在竹楼二楼的边栏上?,端着个茶盏在喝。
每喝一口,她都会?蹙紧眉头,烦躁更甚。
“阿盈,下午好呀……”
陆秧秧看着心情不好的薛盈有点?怵,但出于习惯,她马屁还是拍得山响:“你看起来可真漂亮!”
薛盈瞥了她一眼,像是嫌她烦一样,竹楼边也?不待了,转身便回了屋子里?面。
晏鹭词见到她对陆秧秧的态度,眼神顿时沉下。
他暗处的五指成爪,只想扼住薛盈喉颈将她从高处猝然拉下,将她的头骨磕碎在地才能解气。
可陆秧秧却一点?被欺负了的不高兴都没有。
她反而神色怔怔地望着薛盈消失的地方。
“我心里?有点?不安……”
她眉头皱起。
“我觉得,阿盈不太对劲。”
她扭头问晏鹭词:“你看清她刚才茶盏里?盛的是什?么吗?”
晏鹭词瞬间松开五指,摇了摇头。
“我们一会?儿进去?看看吧?”
陆秧秧提议,“顺便也?给你偷个簪子。”
说话的人和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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