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一志不想提甚么便来甚么。
天明之后向漠北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是问他:“你脸是怎了?”
“……”柳一志既高兴又尴尬。
高兴是因为向漠北的主动关心尴尬自就不必说了。
正当柳一志挠着头尴尬着难以启齿时,只听向漠北慢悠悠道:“下回无论是见着女子还是见着女鬼,都莫照你身上衣裳扯下布来了。”
关于昨夜之事向云珠一大早便红着眼找到了向漠北哭着与他说了楼明澈天还未亮就离开了的事尔后又一脸愤愤地说了柳一志误将她当做女鬼而她甩了他一巴掌的事情。
与其等向漠北知晓了事情之后问她向云珠觉得倒不如她先同他说了。
反正她没错小哥不能责怪她!
是小哥自己交的新朋友傻蠢笨!
一根筋的耿直柳憨憨有些不能明白向漠北此话何意,只把自己当时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向兄你误会了当时她哭得太厉害了,我身上又未带帕子就只能那样了。”
他起初还不舍得的,那可是他好好一件单衣呢!虽然是旧了一些,可一点儿都没破,还能继续穿的,若非当时为了叫她快些走莫害了向兄的家,他断不会舍了自己一件单衣!
“……”向漠北忍不住扶额,他是真想不到柳一志竟还能正儿八经地给他解释!他是这个意思么!
只听柳一志又道:“是这样的向兄,你”
“你闭嘴。”向漠北按着眉心,不想再听他解释。
柳一志觉得自己在递帕子一事上并无错,还想要解释,向漠北一记冷飕飕的眼刀递过来:“你的贴身衣服上全是你的汗臭味,你觉得一个姑娘家能要你单衣上撕下来的破布?”
没有帕子不给不就成了?
怜香惜玉该是这么样来用的么?
这憨子的脑子约莫是全用在科考之上了这旁的方面可还真是一根筋直到底。
说得好听些那是耿直说得难听些那便是愚笨。
向漠北有些头疼。
柳一志闭上了嘴,觉得向漠北说得很是在理,他认真想了想后道:“那要是日后还会这般事情,我就不照自己衣服上扯布了,直接脱下整件衣服给她?”
“……!!!”向漠北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震得上边的茶盏都抖了一抖。
这憨子!敢情他都白说了!?
柳一志不敢再发表自己心中想法。
向漠北看他那明明有话却又不敢再说的模样,冷冷道:“若你想孤寡此生,你只管照着你想的去做。”
柳一志浑身一震,不敢再开腔。
向兄能娶得向嫂嫂那么一个既能上厅堂又能下厨房的好女子为妻,于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上总归是有见地的,听向兄的,准无错。
不过……
“向兄,昨夜我遇着的那位呜呜哭的姑娘,究竟……是何人?”向寻不会说话,柳一志又没这个脸面去问廖伯,只能这会儿不好意思地问向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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