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萋,将他全部戾气化为无形,加之今天散了一天的糕团,不少百姓亲眼所见传闻中镇军将军平易近人的样子,现在碰着,喜气洋洋地说起吉利话,祝贺将军夫人几句。
二人是走到哪儿,被人围到哪儿,沉将渊觉得吵,却也称得上是热闹,他并不讨厌,悄悄握紧了叶萋的手。
行至一处套圈摊子,叶萋率先看见熟悉的背影,噫,那不是长公主嘛,噫,那不是阿右嘛?
不比阿左的“驻家”,阿右一向是爱出门溜达的。
俩人站在套圈铺子前,隔了段距离,皮笑肉不笑地聊着天。
“右少爷,当真不考虑不考虑本宫的意见么?”
“右是主子赐的名儿,长公主还没亲近到那份上,不如就跟那夜一般唤我贱奴就好。”
“你这贱奴,倒是与旁人不同。”长公主口中的旁人,都是她曾幸过的。
“长公主,您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阿右随手抛出套环,精准地圈住摆在最远处的锦盒,里头是一枚雏凤形状的玉坠子,“夜路走多了,自然会碰见鬼。”
“巧了。”长公主目不斜视,盯着那枚坠子,“本宫喜好捉鬼。”说完,捏着手里那枚仅剩下的套环笑着挂在了阿右手腕上。
叶萋从后头隐隐约约看见,只觉得自己窥破了什么。
沉将渊看到夫人眼神,以为她对套圈感兴趣,主动说着:“萋姐姐要玩吗?”
“没有,我们还是去放花灯吧。”叶萋生怕场面混乱起来,拉着沉将渊就走。
男人眼里倒是无差,套圈还是放花灯,有叶萋在,什么都是好的。
卖花灯的摊主是个老人家,佝偻着背,但手很巧,悬挂在木杆上的灯样精巧别致,一见沉将渊夫妻,瞧他们的打扮,明白非富即贵,主动搭起话来,一一介绍起花灯的名头。
“爷您看啊,这个呢,是富贵灯,这个呢,是平安灯,还有这个,合和灯,夫妻点了一同放入河中,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沉将渊听了立刻掏出银钱,二话不说,准备全部买下,今儿个,他沉将军要拿花灯填河。
最后还是叶萋劝着拦下他,只买了一盏:“太多了,神仙要责怪将军贪心的。”
“贪心点怎么了,我就是想和萋姐姐生生世世,白首不离。”沉将渊扶着人在河岸边的小亭里坐下。
“生生世世,白首不离。”同样八个字,在叶萋口中说出,变了种韵味,更加缱绻。
誓言落进男人耳朵里,他颈子梗着,脸颊发热:“萋姐姐坐着吧,我去放。”
亭子与河岸不过几丈远的距离,沉将渊又是个人高马大的,抬起腿短短几跨步跃到水边,叶萋知晓他武艺高强还是不禁担忧,出声提醒。
沉将渊摆摆手表示无妨,小心翼翼地端着花灯放入水中,目送飘远。
夜间的河水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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