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道。
“你是不是傻。”另一个弟子立刻反驳，“先不说段师兄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青翊仙君，就算真的脱离了师门，凭段师兄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打杂啊。”
“也是。”弟子点点头，“所以是真的疯了？”
“也有可能是想体验一下生活？”
“你们都别猜了。”段依白凭借过人的听力听清了那些弟子的嘀咕，“我就是觉得我每天占着那么多好资源太自私了，我应该试着为他人服务。”
段依白边扫地边道：“对于我来说只是付出了一点时间用来干活，可对于那些弟子来说却是多了许多能够学习的时间。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我天赋好已经是老天爷的偏心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为别人考虑，不能高高在上。”
说话间段依白已经扫完了地，拿起一旁的剪子开始修剪植株。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人生更有价值，我现在发现，只要能够为别人做一些事，能够让自己不要无所事事，就是很有意义了。”
段依白一笑，“你们看我修剪得好不好看？”
许是被段依白的长篇大论洗了脑，那些弟子不但没有反驳，反而齐齐看向那片被修剪过的植株。
不得不说，手艺是真不错，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
“......小白。”
在不远处看了许久的青翊实在是听不下去段依白那些话了。
段依白一愣，看向声音来源处，发现青翊跟三个师兄都在。
“师尊，师兄，你们怎么来这里了？”难不成今天这里有额外教学活动？
“今天要检查功课，你为什么跑到山下来？”青翊走到段依白跟前，发现对方脸上沾着灰，衣摆也脏了。
段依白注意到青翊的视线，抹了把脸，笑道：“之前可能擦桌子的时候蹭到了。我就是想着来帮点忙，忘了要检查功课。”
他是真的忘了，这么久远的事情，怎么可能记得。
“回去吧。”青翊打算带着人回去再问，这里总归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师尊您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地方没打扫。”段依白怎么可能放弃他快要到手的经验点。
青翊微微蹙起了眉，“这些事会有人做得，不需要你来。”
“我这不是想帮忙吗，努力干活啊。”段依白收拾起那些打扫工具，“那师尊我就先去另一边打扫了，您先检查师兄们的功课，我打扫完就来。”
“站住。”青翊眉头越发皱起，“跟我回去。”
段依白动作一顿，系统在意识海里说道：“宿主您要回去吗，青翊仙君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诶？”
“那不是正好吗？”段依白低着头，嘴角扯开了一个笑容，“都敢惹他生气了，多少能证明我没有以前那么言听计从了。”
“师尊，我这是答应了别人的，总不好言而无信吧。”段依白微微一笑，“您不是教导过弟子要做一个守信用的人吗？”
“你......”青翊微怔，有点不适应段依白现在的样子。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小弟子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甚至可以说，从来都不会忤逆他说得话。
沈夜眼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既然小白他已经答应了别人，那师尊我们就先回去吧。估计等我们的功课检查完，小白也就回来了。”
“对吧小白？”沈夜使了个眼色。
段依白点点头，算是认同了。
青翊看着段依白，却只看到对方礼貌的笑容。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心口那种闷闷的感觉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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