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霜怜让人为青翎斟了茶,进屋取出琵琶,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直接为她弹奏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一个字也没开口。
一曲终了,青翎呢喃一句:“苍江夜雨…”不知为何,原本气愤的、酸涩的心情全然不在,只剩下那种…无比熟悉的无力感。没心思再拐弯抹角,青翎对霜怜直言道:“下次她如果再过来,还望霜怜姑娘不要见了。”语气比来时淡了不少。
霜怜沉默片刻,对上青翎的目光:“小姐是晁公子什么人?”即便有了基本肯定的猜测,霜怜还是想听听面前人的回答。
青翎微蹙眉头,出口变成了:“与你无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那个不实的答案。
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霜怜眼中复杂的意味一闪而过,随即很快又归于平静,她笑了笑:“见与不见,霜怜说了不算。就像此刻…我无权决定见谁或是不见谁。”
含沙射影?青翎目光变得锐利,不再与霜怜多言,拂袖而去:“哼。”这场因为某只小龙而掀起的会面不欢而散。
揪着手帕焦急等在门口的老鸨,被青翎周身萦绕的低气压怔住,小心翼翼问道:“姑、姑娘?”
一个锐利的目光杀过来,吓了老鸨一个激灵,只觉得比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还要吓人。幸好就在老鸨快要被她身上的气场压得窒息的时候,青翎冷冷道:“嘲风若是再来,不要接了。”
老鸨忙不迭应了下来:“是、是!都听您的!”说了、又觉得为难,“可、可是晁公子他…我,我们也拦不住啊…”
青翎暗暗叹息一声,嘲风若是不想来,根本没人能拉她进来,同样…嘲风若是想来,也根本没有人拦得住就是了。这次,青翎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醉春烟。还是亲自…给嘲风说说算了。
……
“阿嚏——”另一头,相府润雪居屋顶上的小银龙打了个喷嚏,她抖抖身上的羽毛,皱皱鼻子喃喃道,“醉春烟的姐姐们身上的香都太浓了。”
经过几天的挣扎纠结,嘲风心里的小委屈总算是散去不见,在屋顶上等了一会儿,距离内训堂结束还有小半个时辰,又懒得出去玩了。嘲风耐不住心里的好奇窜到了内训堂外,第一次将小耳朵贴在窗边“偷听”言君的内训堂,不听不知道,一听可把嘲风给气坏了。
内训先生态度凶巴巴的也就算了,满嘴尽是胡言乱语!处处教女子面对夫君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谦恭柔顺、贤惠体贴”云云,列举出来的种种例子,都是企图把卑微刻到别人骨子里!
嘲风眉毛紧紧皱到一起,爪子下的一块木片捏成了齑粉,联想到那天君儿跪在地上的场景,哪里还坐得住?!
心不在焉“低头听训”的宁言君只听见内训先生原本平淡无波的念叨声归于一声闷闷的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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