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旁本就有花店,一束合适的鲜花并不要多少时间就到了我的手中,我们在白菊和百合之间做了抉择,最后捧上了一束白色的野菊花,另有雏菊与绿叶做点缀,牛皮色的包装纸外最后套了一层葱翠的透纸。我们来到墓前,我将准备好的花放置于碑前,然后朝着这位先生鞠了一躬。
墓碑上的姓,是织田吗……?
“呀,织田作。”太宰轻松的走到一旁,用手掸了掸碑顶的灰尘,这之后就没了下文。
他的表情柔软的像蒲公英,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飞入天际。
被太宰身上富余的忧郁所影响,我对着墓碑打起了招呼:“上午好,织田先生。”
我们静默的注视着石碑,谁也没说话。
碑上有着自然的风吹雨打所留下的细细的纹路,看起来并不是经常清扫的墓,也难怪太宰一摸就能拂出灰尘来。
“伊君。”翻飞的风送来他的温声细语,太宰的双眸中有着浅浅的无奈:“至少做个自我介绍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记了重要的事。
我不知墓碑下的这位织田先生和太宰之间的故事,我也不知他们之间的友情是何种形状,我亦不知他为何会长眠地下。
我能确信的是,在太宰先生心中如此重要的友人,想必也是位值得钦佩之人。
同样,也是他的改变了太宰先生的人生,面对这样一位重要的故人,任凭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倒不如说“百感交集”来得更加确切。
我紧张的深吸一口气,紧绷着身子,像与重要人物会面时那般恭敬——
“您好,织田先生。我是稻井无伊实……另一个名字是绫冢伊织,目前是太宰先生的恋人。”说完这句话后,压抑在胸口的紧张感松弛了下去,我又说:“初次见面,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只带了鲜花来拜访……”
我过于生硬的动作和言语似乎触动了太宰的神经。
“伊君未免紧张过头了。”太宰眯着眼睛笑了,“普通一点就好啦。不过,如果是织田作在的话……你就会看到他那令人安心的反应了——多半是面无表情的停顿两秒,然后说出‘这样啊,那恭喜了’。怎么说呢……若是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谁也紧张不起来了。”
“……这倒是。”我想象着太宰话中的场景,脑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先生的定义就成了“十分淡定的人”,我说:“这不是挺治愈系的吗?”
“治愈系吗?”太宰重复了一遍,“也不是没人这么说过,但织田作和常规意义上大家想象的‘治愈系男子’可是很有出入。”
他这样说,我就不去为难自己那贫瘠过头的想象力了。
毕竟能成为太宰先生友人的人,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总之——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太宰晃了晃身子,风衣的衣角被他带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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