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段,能在长公主身边博得青睐,不再敢轻视她。
可是对谢以云来说,她什么都没有做。
看到有人因她受罚,她会求情,只是因为不忍,而且她不在乎紫烟宫的人怎么看她,反正都是一时的,她迟早会离开皇宫的,所以不怎么在乎虚名。
她淡泊名利,又没有架子,没多久,在紫烟宫就颇受宫人倚赖,倒有点总管的意思。
春末,风细柳斜斜,天渐热的时候,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春心亭中,朱琰正挽着袖子写字,他难得好兴致,笔走游龙,挥墨自如,狂狷的字体跃然纸上。
如往常那样,他身边只有谢以云服侍,谢以云给他磨墨,她虽然认得几个字,不过书面的文绉绉语言却一点都不认得,所以她一边盯着朱琰的笔尖,一边听着耳畔夏初的虫鸣,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而朱琰收笔时,神色满意地看着所写,正要回过头让谢以云拿一条布巾过来,一侧身,却看到谢以云虽站着,但两眼眯成一条直线。
她陷入浓重的睡意,脑袋以脖颈为轴心,向四周呈半圆微微晃动,可能用磨墨的手揉过眼睛,眼角有一点点黑墨,嘴唇轻张,上嘴唇上翘的弧度圆润,反而衬得下唇格外饱满。
朱琰自己是薄唇,他瞧着瞧着,指尖有点痒,顺从心意,手指轻轻捏着谢以云的下唇。
很软。
他勾唇一笑。
“琰儿!”淑妃的声音蓦地从春心亭外传来。
朱琰正收回手,谢以云从这乍然一惊醒来,往前倾便磕到朱琰的指节。
她眼泪一下就出来,捂着自己的嘴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朱琰,又很快看到朱琰白皙手背上的牙印。
谢以云懵了,她怎么会磕碰到朱琰的手?
好在朱琰侧过手背不让她看牙印,不打算深究,谢以云松了口气。
淑妃步伐如疾风,很快走到春心亭,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谢以云,突然呵斥道:“跪下!”
谢以云无知无觉中磕坏朱琰的手指,淑妃是该生气,正要直直跪下去时,朱琰的声音传来:“不准跪。”
他斜眼看她,一脸警告。
最终,谢以云还是屈服于朱琰长时间的淫威,低下头没跪。
淑妃不依:“琰儿,你什么时候这么偏心这个阉人?”
朱琰不想谈,只说:“母妃,您今日来春心亭就是训孩儿的?有什么别的事,快说吧。”
淑妃仔细打量谢以云,她是女人,而且她了解自己儿子,隐约猜出朱琰对谢以云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但她一直不信,她儿子怎么能对阉人有异样之情呢?
但朱琰已经语露不快,淑妃心思一转,试探说:“这么着吧,我看小云子乖巧得紧,让他来我身边服侍,如何?”
朱琰冷着脸回:“不可能。”
答案了然,淑妃也沉下脸。
谢以云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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