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熟,烦请太子殿下多担待些。”
“那是当然了!”梁落磨着牙,“去上课,皇子要不要一起去听听?”
“东黎的课吗?好啊!”北堂括始终带着笑意,但梁落却感觉到了寒意。
她勉强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让小苏赶紧扶她上车,她是一刻都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了。
北堂括见她上了马车,便带着阿晏也坐了回去,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二人背道而驰的一瞬间全都垮下了脸。
北堂括对阿晏做了个眼神,眸光杀气森然。
梁落咬着上车,心中把他千刀万剐。
失策了,狡猾啊!
坐上马车后梁落还是觉得心气不顺,这人一来就摆她一道,看来不得不防了。
这一番耽搁之下,到太傅府的时候都快是晌午了。
梁落不慌不忙的下马车,右手执扇站在门口等着北堂括跟上来,守门的小厮见到北堂括都是一愣,可是太子殿下都没有话说,他们又怎么好说不是呢?
只好领着人进了门。
上课的地方是太傅书房,一路弯弯曲曲的香榭小亭风景甚是清新,但因为身边有个定时炸弹般的人物,梁落愣是一点欣赏的兴趣也没有了。
书房内,只见一个坐着轮椅的白衣男子正在案桌旁写着什么东西,一见梁落进来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却在看到还有第二个人的时候顿时抬首皱眉。
那人一身华丽的浅白衣袍,将他消瘦的身子包裹起来,面色有些病态,如今眉头微微蹙起,清秀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怒意,倒是给他脸颊多上了一层红润。
而梁落这才发现这人居然是那天宴会上对她翻白眼的人。
这人居然是太傅,她还以为太傅会是个糟老头子,没想打那么年轻清秀,还是个...残疾?
沈君白顺着梁落的眼神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的双腿看,冷哼一声:“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折辱我,这双腿不就是拜你所赐,怎么?还要我现在起身给你行礼不成?”
梁落茫然的眨眨眼,疑惑的指着自己:“我?”
话音刚落,脑海里迅速出现了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冬日,年幼的她与沈君白一起赛马,谁知她的马忽然失了控一下子与沈君白的马相撞,那时候梁落反应的快,立马运起轻功跑了,只是沈君白反应不及,就这么被马儿踩碎了腿骨,此后便再也看不顺眼梁落了。
梁落:“......”
她如果现在说这不是她,来得及吗?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怎么就不干点人干的事儿呢!
沈家一代将门,世世代代都出武将,到了沈君白这一辈就因为梁落成了废人,还是皇帝因为梁落心中有愧才破例让他做太傅的,也难怪别人如此不待见她了。
心中惶恐,合起折扇捂住嘴唇轻轻咳嗽两声,尴尬道:“行礼自是不必,我也不是要折辱你的意思,你别太敏感。”
沈君白冷眼偏过头。
皱眉丢下手中笔墨,指示身后小厮把轮椅推了出来,盯着她身后的北堂括道:“太子殿下,你来迟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北堂皇子带出宫来?我以为这么多年你有所长进了,没想到还是如此纨绔。”
梁落明白他对自己看不顺眼,每句话都得夹枪带棍的,但是这事儿怎么能怪她呢?
她还是个受害者呢!
转头去看北堂括,后者也正盯着她看,见她看自己,立马反应过来笑呵呵的望着沈君白道:“此事不怪殿下,是我好奇太傅大人平日里如何授课,才能把殿下教成这样,便想来看看。”
梁落心尖一抽。
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像是好话。
咬牙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当场给他一铲子,拖出去埋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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