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手里还拽着,直接撕掉了一页。
吴玉清操了个鸡毛掸子,一下就抽在我的肩膀上。我“啊”一声跳起来,跟她对着打。
但我现在太瘦,多数时候我是打不过吴玉清的,只能往她脸上拼命地砸书,越砸吴玉清越生气,拧着我的小胳膊,“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白眼狼,吃老娘的穿老娘的,打死你打死你!”
身上不知道究竟挨了几下,我不觉得疼,就是愤怒,怒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大胖子,可以狠狠地欺负她。
我也不动了,“你打啊打啊,打死我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打死我就没人吃你的穿你的了,你有种打死我!”
吴玉清忽然又不打了,在我肩膀上狠狠拧一把,抓着鸡毛掸子冲进自己房间,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实话说,我爸妈死的时候,我甚至兴奋过。我知道他们死了,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我可以把房子卖掉,然后我就有一笔钱,我可以拿着钱去流浪。
只是我一个小孩子,不懂怎么卖房子。
我又开始动卖房子的念头了,我又想去流浪了,像安妮宝贝的书里写的那样。看着摔了一地的书,我又想起王昭阳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我以后肯定会比她们有出息。
我燕小嫦什么没有,就是有志气,我去流浪能干什么,最多找个饭店端盘子,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把书收拾起来,找到刚才被撕掉纸页的那一张,找透明胶布把这张纸皱皱巴巴地粘回去。这是数学辅导册,回去要交作业的。
我和吴玉清两天没说话,做饭就是她做她的,我做我的,自己吃自己的。
两天以后学校开学,晚自习之前到就可以。我中午吃完饭就过去了,宿舍没开门,就在教室里泡着。
一个人坐在这里,趴在桌子上睡得满头大汗。王昭阳看到教室风扇开了,进来关风扇,发现趴在角落里的我。
他走过来,屁股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我睁开眼睛抬起头,头发贴着额头,脸上还有压出来的印儿,茫然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可能在做梦。
王昭阳是笑着的温和的,他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来做题。”
王昭阳了然地点了下头,“吃饭了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午饭还是晚饭。
没回答,王昭阳,“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办公室里现在也还没有老师,王昭阳也是来得早的。我不清楚现在到底几点了,夏天天黑越来越晚。
王昭阳的桌子上放着塑料袋,里面是从外面买的炒菜,这样也能闻见香味儿。他找了个凳子给我,让我在自己旁边坐下,说:“跟老师一起吃吧。”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嘴巴馋。
说着,他开始翻抽屉,又找出来一双一次性筷子,打开以后剔掉毛刺放在我手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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