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便是端阳节,江宴行提前五日便派人将五十石粮食运往南下郡,其中有十石则是用来包粽子的糯米。
那玉印不在永硕帝手中,几乎是被限制了绝大多部分的派遣。
江宴行这几日自然也是按点上朝,公事倒也是次要,主要便是防着那折松仁再胡言乱语污蔑萧青音,这种闲话自然是不能叫萧青音听见的。
起初这折松仁上朝还是要总御史中丞拌嘴几句,后经他警告后,这才老实了不少。
原先江宴行并不上朝,沈归荑倒也能同他一起睡个懒觉,可这段时间江宴行起得早睡的晚,躺下时江宴行还在批奏折,睁开眼床榻便又空了。
生怕碍着江宴行的事儿了,沈归荑便老实的回到了百花殿。
这一连几日过去,端阳节便到了。
永硕帝给朝臣放了三日休沐,后又大摆宫宴,请了一众朝臣及家属。
宫宴摆的极大,原先那被江宴行设立为禁地的碧湖,也被永硕帝开放使用,在那湖上架了两座极大的画舫,一处是女眷一处则是男眷。
那碧湖虽常年无人敢去,可那湖中的水依旧清透,临了夏,那湖中的荷花已鼓出了骨朵儿,旁侧荷叶与之相衬,倒也是湖中的美景之一。
沈归荑倒是没什么心情欣赏这景色。
碧湖乃是江宴行设立的禁地,永硕帝竟然说用便用了,丝毫不给江宴行反对的机会,亦或者是说,此番则是先斩后奏。
她都知道江宴行的母妃溺死在了碧湖,恐怕这各宫的老人自然也知道。
沈归荑不太懂,永硕帝这般做,若是激怒了江宴行,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此番只是为了恶心江宴行?
她想不通,便不再想,坐在一角默默地抿着茶喝。
这次宫宴实在是大得很,满朝文武百官,能来的基本上全都来了,不能来的,永硕帝身边的老太监也是请了又请,几番来回才终于推脱下去。
御史中丞是真的不想来,他多看折松仁那老脸一眼都受不了,况且他还要照顾萧青音,哪有闲空来蹭吃蹭喝。
御史中丞是个老实的疯子,这话没错。
那老太监跟在永硕帝身边数年,见谁都瞧不上,可遇到这御史中丞,却总也要客客气气。
御史中丞这人,学识高但粗鲁,护犊子心切,还易动怒。
这朝中没几个御史中丞不敢骂的,下了朝,撕扯在一团的事情也是发生过几例。
文人打架虽不如武将那般干脆,可却极有看头,御史中丞在这上头也没少被人闹过笑话,可谁敢笑?萧家一脉都泼辣,众人私下都偷偷喊他萧疯子。
只是后来萧中丞年纪大了,妻子去了,便收敛了不少,渐渐地这萧疯子便也不再有人喊了。
听到这位大人拒绝的极为干脆,老太监虽有些发难,却也并未气馁。
他凭借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萧中丞的月俸好好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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