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永硕帝和皇后双双崩逝,江宴行并未即刻登基,为表尽孝,只等三年服丧期过后再登基。
皇帝驾崩,整个宫中陪葬的只有南齐的三公主。
江宴行只对外说三公主沈如姬对永硕帝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甘愿为之陪葬,且已用最皇贵妃之仪厚葬于皇陵。
这东越的百姓无不感叹唏嘘,叹这三公主有情有义,钦佩油然而生。
因着三公主死了,这东越南齐两国的秦晋之好由此而断,为维护两国友好关系,江宴行又亲自求娶南齐的七公主沈归荑为太子妃,与三年后完婚。
若说江宴行对外宣称三公主陪葬,这知情人还不解,可这求娶七公主沈归荑的话一出,那多多少少便能猜得出来了。
尤其是刘平乐,他见过书房那副画,自然也知道画中的美人是三公主,下面那行小字自然也看得懂。
直到今儿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才真的懂那几个字的意思。
这诗中的归荑,可不就是他们太子殿下要求娶的七公主沈归荑么?
思及此,他猛一拍手,突然悟了,难不成这南齐的三公主不是三公主,而是南齐的七公主?
同刘平乐一样想明白的,还有许若伶,她扯着沈归荑好一阵埋怨,说她好没良心,藏着这么大的事也不说,分明是把她当外人。
沈归荑就一边笑一边哄,听着她埋怨了一上午才停歇下来。
许若伶埋怨完之后又开始嗔沈归荑,她表情极为丰富,且不加掩饰,又是无奈又是欣慰又是羡慕,“好妹妹,这太子也是为你操碎了心。”
“给你安排这么个风光的身份,生怕惹人诟病,可真是羡慕死我了。”
“我见你头一面就知道你是个要享福的,你的好日子,都还在后头呢。”
“江宴行这人啊,小时候没少吃苦,心硬的很,却又软的很。他若是将你放在心上了,那便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
“日后你若是撒撒娇,卖卖乖,一准儿将他治的服服帖帖,什么都依着你。”
“我也带过他一段时间,他吃的苦多了,就知道怎么疼人。”
“你放心,姐姐给你担保,准不会错。”
许若伶说的认真,虽是笑着,沈归荑却也能从中听出些郑重嘱咐来。她自是知道江宴行不如外界那般所说的阴狠,也知道许若伶的话不假。
沈归荑由着许若伶拉着手,抿唇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应下。
虽是求亲,可辉铭帝和孝嘉皇后的丧事尚未办完,只等那大臣结束一个月的服丧期限过后,江宴行才亲自率着一队人马去往南齐。
人马并不多,还只有一顶马车。
那马车极大,车辙厚壮,乃暗色的檀木所致,通体墨蓝色,上头镶着镂金的纹路,四角挂尖,是口衔玉珠的虎头。
与几个月前一样,又不一样。
遇知和遇琮仍在马车两侧跟着,鸦青则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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